湖南日報·新湖南客戶端 2024-08-24 11:56:31
文|龔遠生
我與國良相識已久,上世紀八十年代初,我在市直機關工委工作,他在湘潭縣五中教書,機緣巧合,我們成了湖南師大歷史系本科學歷提高班的同學。九十年代初,我在中共湘潭縣委宣傳部當部長,他在湘潭縣易俗河鄉(xiāng)中學當校長,因為他常寫些新聞稿件,后來調入縣委宣傳部當新聞專干。再后來我調回市里,他也調到了市委黨校,時常有聯(lián)系。有趣的是,退休后,我在湘潭市詩詞協(xié)會當主席,他為豐富自己的老年生活,又愛上詩詞寫作,彼此關系更加密切起來。
四十年一晃而過,我們還是保留著當年那份熱情,那股干勁,對文字,對文學的癡心不改!甲辰三伏之際,炎天暑熱,他給我送來了他的隨筆散文集《印象湘潭書稿》,并囑我為之作序,我欣然允之。
說起楚國良,圈子里的人沒有不知道他的;圈子外的人,知道他的也并不少,襟抱文章,才情蕙草,小有名氣。
認識一個人很容易,也很簡單,但要真正了解一個人卻很難。國良是一個把每一根汗毛都放開的人,與任何人,在任何場合,都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。當然這讓很多人接受不了,但我卻很喜歡這種坦蕩的性格。由于我比較忙,沒怎么讀他的作品,只是聽有些人說其作品怎么怎么,人怎么怎么而已。從而與他心靈深處交流得比較少。此次《印象湘潭》書稿出來之后,與我交流并囑我作序,并對國良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。
國良布衣起家,黃土起步,然以“立言、立德、立功”為使命,2023年,他出版了《湘潭民俗風情概說》,成為湘潭民俗文化研究的生力軍。
國良的經(jīng)歷盡是寒門之子的凡人凡事,沒有大起大落,也不驚天動地。但正是因為其平民的視角、凡人的傾向,手捧《印象湘潭》書稿,讀來更覺如在身邊,親切自然。
從物質極度匱乏的特定年代走來,國良對文化的向往可以說是達到了渴求的程度。對于“什么是文化人”有他自己的理解:“文化人就是讀書讀到深處、學問做到精處、思想站到高處的人”。這就是國良追求的個人夢想。這個文化夢又分解為作家夢、學者夢等若干小夢。為了實現(xiàn)這些夢,無論是種地、讀書、教學、從政,還是干新聞、搞創(chuàng)作、治文史,無論業(yè)內還是業(yè)余,在任何一個領域、任何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,國良無不披肝瀝膽、勤奮敬業(yè),并且行行干得得心應手,事事做得有始有終。
國良心正,他誠實善良,吃苦耐勞,甘下笨力,從不投機取巧。國良治史為文皆從實際出發(fā),以理服人,力求客觀公允、不偏不倚,從不向別人強加自己的觀點。
國良胸廣。無論在工作、學習還是生活中,他都積極傾聽大家的意見,擇其善者而從之,以不善者為鑒戒。平時,面對個別人個別方面的一些嬉鬧、誤解甚至“冒犯”也從不當回事,而是理性對事、寬容待人。
國良情濃。他多次撰文深切懷念他的父母、也屢屢感恩其他鄉(xiāng)親。他與書結緣,靠讀書“走出黃土地”,然而從來也沒有真正離開黃土地。從2015年開始,參加郭家橋教育促進會,近10年來,他總是竭盡所能扶貧鄉(xiāng)村、助力桑梓。
國良最令人敬佩的還是他的勤奮。時間是最客觀的見證者。他勤而不怠,持而不懈。以這部《印象湘潭》書稿為例,涉獵廣泛,形式有別,文體多樣,長短不一.時間跨度前后長達6年,書稿煌煌幾十萬言。近年來網(wǎng)上和微信里有句流行語:“時間都去哪兒了?”如果大家有幸讀到《印象湘潭》這部新著,相信自有答案。
通覽《印象湘潭》這部書稿,共分八大板塊,分別是;調查研究,文藝評論,人物通訊,采風行紀,史海鉤沉,姓氏文化,民俗風情,鄉(xiāng)里美食。總的感覺是:國良思維活躍,聯(lián)想巧妙,文采灼灼,英華發(fā)外。
如“調查研究”板塊。毛澤東人民觀是毛澤東思想的重要基石,整個毛澤東思想體系正是在這塊堅實的基石上構筑起來的。他的“毛澤東人民觀研究”一文初步建構了毛澤東人民觀研究的理論體系,對毛澤東人民觀的基本概念、形成條件、形成過程、主要內容及現(xiàn)實啟示等進行了深入探討和系統(tǒng)提煉,形成了具有較強創(chuàng)新意義的研究框架,是一篇研究毛澤東人民觀比較系統(tǒng)的學術論文。他的“誰敢橫刀立馬,唯我彭大將軍--彭德懷擔當精神的深刻內涵與時代意義”一文,從彭德懷擔當精神的動力源泉、彭德懷擔當精神的突出表現(xiàn),以及大力弘揚彭德懷擔當精神三個方面深入闡述,從歷史的細節(jié)處著眼,以史育人、以情動人,號召廣大黨員干部繼承和發(fā)揚彭德懷的擔當精神。
如“文藝評論”板塊。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意識形態(tài),文藝是文化的表現(xiàn)形式,屬于“觀念上層建筑”。從社會發(fā)展的整體性和根本性意義上說,文藝的存在狀貌受制于經(jīng)濟基礎,但是在特定歷史時期,文藝生產(chǎn)與物質生產(chǎn)又存在不平衡關系。正因為如此,在古希臘、古羅馬和中國春秋戰(zhàn)國時期,社會生產(chǎn)力水平與工業(yè)時代、后工業(yè)時代不可同日而語,但卻催生了哲學思想與文學藝術的高度繁榮,創(chuàng)造了類似于“軸心時代”的文明盛景。此外所謂“觀乎天文,以察時變;觀乎人文,以化成天下”。文藝被喻為反映時代變遷與社會文化發(fā)展的晴雨表,是名副其實的時代“記錄員”“表情包”“風向標”。文藝的重要性決定了文藝評論的社會位置和價值屬性。國良的文藝評論涵蓋詩詞、書法、美術、攝影等多個方面,言之有據(jù),言之成理,令人心服口服。
如“史海鉤沉”板塊?!般^沉”一詞源于《易經(jīng)·系辭》中的“揼賾(音zé )索隱,鉤沉致遠”,原意是探究繁雜的物象,索求幽隱的事理,鉤出深沉的道術,致力遠大的前途。經(jīng)過引申而廣為應用的“史海鉤沉”主要有兩層含義:一是對歲月沉積、資料流散、塵封遺忘的歷史內容,進行重新發(fā)掘,搜集整理出來,從中探索和研究歷史的經(jīng)驗、教訓、智慧、啟示,以及發(fā)展規(guī)律等等。二是說史學如海,博大精深,學術研究,永無止境,即便有所研究成果,也不過是在汪洋大海中“鉤”出的一顆或幾顆珍珠而已。基于這樣的思考,國良把他近些年來關注和鉆研湘潭文史的資料筆記、思考心得、學術文章,編選整理,結集成為“史海鉤沉”。書中糾正了一些前人研究或民間流傳之謬誤,在湘潭文史界奠定了自己的學術地位。
散文是一種不同于小說、詩歌及其他文學的大眾化書寫方式,其形式最為靈活,題材廣泛,篇幅不限,可長可短,結構自由,可敘可議。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書寫,不同的敘事,以自己獨有的方式,將人生的經(jīng)歷和感悟,通過這種形式表達出來,既抒己之懷,又引發(fā)共鳴,散文的大眾效應由此體現(xiàn)。
隨筆,篇幅短小,表現(xiàn)形式靈活自由,既可抒情,也可敘事,也可評論。國良充分運用這一文體的優(yōu)長,寫下了許許多多的隨筆簡章。
在“采風行紀”“姓氏文化”“民俗風情”“鄉(xiāng)里美食”這些板塊中,國良的文章多而美。既有對鄉(xiāng)情、親情、友情的眷戀,睹物懷舊、不負韶華的感悟,又有筑夢青春的回憶和思索。如《記憶中的年味》《一支難以忘懷的歌》《深秋時節(jié)話芋頭》《湘潭縣茶恩寺鎮(zhèn)行紀》……活潑清新,無不散發(fā)著濃厚的生活氣息。
好風正當時,聚力啟新程。90多年前,梁啟超先生留給北京師范大學畢業(yè)生“無負今日”的四個大字。告訴我們,“無負今日”才能無負歷史。祝愿國良百尺竿頭再上層樓,扎根腳下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,創(chuàng)作出更多更好的佳作名篇!
襟抱文章在,才情蕙草香!
是為序。
(2024年8月)
(作者簡介;龔遠生,筆名一峰,號燕村居士。退休前為中共湘潭市委副秘書長兼市委黨史辦、市史志辦主任,市委督辦專員。系中華詩詞學會會員,湖南省詩詞協(xié)會常務理事。代表作有《采茶》放鵑》采蓮》桃花村》上算子·春思》秧針雨》等。有詩聯(lián)刻石勒碑,傳入10多部辭書典籍,著有《燕村詩草》。主編有《白石詩苑》《紅色文化》《紀念毛主席誕辰 120周年·蕭三杯全國詩詞大要作品集》等。)
責編:劉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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